恰恰的梦

光芒万丈❤️

【九辫儿】喜宴

现实向,恰恰牌小甜饼,请放心食用。

个人小脑洞,请勿上升正主。


献给等待恰恰的小可爱们~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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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很热闹,大人小孩,坐满了长长的餐桌。可口的美食铺满了餐桌,赶走了那些下雨天湿漉漉的心情,美食美酒,最适合异国他乡的下雨天。

 

 

 

“吃这个。”九郎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张云雷盘子里。张云雷默默把牛排扒拉到盘子的边缘,把蔬菜沙拉挪到自己面前,叉子勺子一起用,夹了小山一样的蔬菜放到盘子的正中央。

 

 

 

九郎看他不吃牛排,又给他夹了一个鸡腿,还没放到盘子里,嘴里塞了片菜叶子的张云雷就推着九郎夹鸡腿的手,皱着眉头含含混混地说:“我不要,我不要,你给安迪。”

 

 

 

 

九郎放下筷子,双手伏在膝盖上,身子朝张云雷侧了侧,咬着嘴唇“嘶”了一声

抬起头,向对面的张妈妈眨巴了几下眼睛。张妈妈接收到了女婿的求助信号,于是拿起叉子敲了敲张云雷的手:“你介死孩子,嘛也不吃,你要成仙啊?”九郎马上趁热打铁:“是啊,你多少吃点儿啊!”

 

 

 

 

张云雷看俩人一唱一和,烦的不行,撂下了叉子:“诶呀,我这不是吃了嘛!!!”

 

 

 

“吃蔬菜能饱啊?”张妈妈白了他一眼。

 

 

 

“单吃蔬菜这不行啊,你尝尝,你尝尝,这牛排真的挺好吃。”九郎插起一块肉就好言好语哄着,想往人嘴里塞。

 

 

 

听着3D立体环绕的唠叨二重唱,张云雷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,他踢了九郎小腿一脚,憋着火,撂下一句:“你自个儿吃切。”就端着盘子,挤到彪哥身边坐。

 

 

 

“怎么过来了?”彪哥喝了口红酒,笑呵呵看着气鼓鼓的张云雷。

 

 

 

“躲清静。”张云雷拉着脸说。

 

 

 

“小白眼狼,这不知好歹的……翔子,你别管他。”张妈妈看着耍小性子的儿子忍不住埋怨了两句。

 

 

 

“没事儿,没事儿,他晚上要是饿了,我再给他点吃的。“九郎笑着和张妈妈打圆场。

 

 

 

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两人喝了点酒,有些微醺,张云雷也忘了自己正在和九郎赌气。

 

 

 

关上门,张云雷就整个人挂到九郎身上,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,脸颊泛着粉,在九郎肩头嘟嘟囔囔:“翔子,疼。”

 

 

 

九郎偏过头,用侧脸贴了贴他微烫的脸颊,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慢慢往卧室走,柔声问他:“哪儿疼啊?“

 

 

 

“就两个地儿疼,这儿也疼,那儿也疼。”张云雷呵呵笑着。

 

 

 

 

下雨天全身疼是常事,九郎不喜欢他一个人憋着,张云雷也不希望每次说出来都让他难受,所以索性开着玩笑说。

 

 

 

“说认真的,哪儿疼?”

 

 

 

“就……小腿,小腿疼。手肘子倒是没有以前疼了。”他趴在九郎肩上闷闷地说。

 

 

 

九郎皱着眉,张了张嘴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 

 

 

马上又扬起了语调,轻快地说:“没事儿啊,没事儿,这都是下雨天闹的,我待会儿把暖气温度调高一点,再给你捏捏,睡着就不疼了,昂!“九郎故作轻松地说着,鼻子酸了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躺在床上,九郎不轻不重地给他捏着腿,这些年,这些事情他都做惯了,用怎样的手法、怎样的力道,怎样才能让他舒服,这些事情已经成为了九郎的条件反射,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上手。

 

 

 

“要不要喝牛奶?“九郎一边捏着一边问他。

 

 

 

过了三十秒,没有回应。

 

 

 

九郎抬起头,看看枕头里的人,闭着眼睛,已经睡着了。

 

 

 

九郎把他的手脚放进被窝,压好被脚,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顶,起身去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一些。

 

 

 

九郎小心地掀开被脚,钻进被窝,抬起手轻轻搭在张云雷的腰上,把脸埋进他香软的后颈,伴着鼻下浮动的体香的迷迷糊糊地睡去了。

 

 

 

 

九郎觉得身子很沉,脚像灌了铅。他来到了南京南站,周围很黑,他抬头看了看天上,天上也很黑,不时有一两颗刺入了银河,刺进黑暗里,带着发红或发绿的光尾,直垂或横扫着,给了黑暗一丝闪烁和爆裂。忽然,有好几颗,同时飞落,使寂静的秋空颤抖了起来。他满头大汗,朝着繁星坠落的方向望去,张云雷已经躺在桥下,无声无息之间,血在他周身漫开,红得刺眼,他朝他喊,但是怎么挣扎也喊不出声,他想动,脚却又千斤重,怎么也挪不动。

 

 

 

万星坠落,使时空一时迷乱了起来。他来到了火葬场,漫天的浓烟,枯槁的树木,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丧服,纸钱蜷缩在火光里,开出一朵刺眼的花,他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,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照片,爸爸笑得慈祥。他抬头看着天,星星渐稀,天空照着一层似云又似雾气的灰气,找不到月亮踪影。

 

 

 

他一转身,发现自己站在舞台上。台下一个人没有,残桌破椅。身边的角儿朝自己甜甜地笑了,然后头也不回,纵身一跃,朝黑压压的台下跳了下去。他伸手抓,那人的手却似烟一般,变得透明……

 

 

 

若干的情景揉在一起,仿佛万盏血色的红灯笼,交相辉映,又像河曲,荡漾回环,生与死的界限已经不再分明。

 

 

 

所有画面一时间全部散去,九郎忽然醒了,他猛地睁开眼,胸口憋得闷疼,像被人猛地一吓,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一个世界,就在这一睁眼的功夫里。他睁开了眼,看见的还是黑暗,可是现在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时钟的滴答声,是那么地清楚,好像有个坚硬的东西在他脑中划了一下。

 

 

 

他完全清醒过来。磊磊呢?

 

 

 

他忽然怀疑张云雷是否还在他身旁,他怕他的角儿会像手心里的冰块那样渐渐化掉。

 

 

 

他探出手慌忙地摸索着,触到了那人衣襟,他心中便安静了。他懒得起来,身上泛酸,他不想起来,却也不敢再睡。

 

 

 

他仰面躺着,眼泪从眼角滑下来,滑过心脏,滑过一块疤,那块疤结了痂,新肉和新皮封住了那溃烂的刀口。

 

 

 

他从窗帘的缝隙往外望,月牙儿歪歪斜斜挂在天上,带着寒气,它在云中是酸苦的,它那一点点微弱的浅金色的光,照着九郎湿润的眼角。

 

 

 

他忽然觉得周围什么都是凉的,他侧过身,胸膛贴着张云雷的后背,把手臂搭在他的腰际,把他的手捏在掌心。只有这个人是热的。

 

 

 

九郎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,但是下雨天他本来就周身骨头疼,怕自己手臂一用力就箍得他更不舒服,九郎只能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背,轻轻握着他的手。

 

 

 

梦中的张云雷小腿不住地抽动了几下,嘴里说着呓语,听不清楚,微微睁了睁眼,不知道是睡梦里,还是醒了。

 

 

 

他翻过身,一下子就跌入了九郎的胸膛,他往九郎的怀里钻了钻,鼻尖蹭了蹭九郎的脖颈,轻声哼哼了两声,抱着九郎的腰,呼吸开始变得均匀。

 

 

 

九郎就这样抱着张云雷,静静等着天亮。

 

 

 

“宝儿,起床了。”九郎收拾好东西,来床边唤张云雷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吸了吸鼻子,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,带着浓重的鼻音“嗯。”了一声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无精打采地洗漱了一下,昨晚他睡得不好,身上疼,醒一阵又睡一阵,再加上感冒,更加让人难受。

 

 

 

他穿着拖鞋,踢踢踏踏地磨蹭到客厅,烦躁地呼噜呼噜头发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等着九郎整理东西。

 

 

 

“宝儿,去把衣服换了,咱一会儿要下楼吃早餐了,博文已经发消息催了。”

 

 

 

“不想吃。”张云雷皱了皱眉,短促地回了一句。

 

 

 

“不想吃自助餐啊,那你看看单子,想吃什么,咱叫客房服务。”

 

 

 

“杨淏翔,你能不能别大清早就叨叨叨叨,真他妈烦!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吃,什么都不想吃!”张云雷起床气大,一点就着。

 

 

 

九郎眉头拧起来:“不是,多多少少咱得吃点儿啊,医生怎么说的啊?你那感冒药要饭后才能吃,你不吃早餐,这……”

 

 

 

“我他妈说八遍了,不想吃,不想吃,现在不想吃!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,屁大的事儿还是说个没完!你不烦啊!我烦!“张云雷把九郎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。

 

 

 

“行,行,行,你能耐!“九郎火憋在肺里快炸了,自己昨晚几乎没睡,现在这人又大早上在这撒筏子。但也不想和他吵,提了东西就开门走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穿了鞋子,就哼哧哼哧在后面快步走着追。

 

 

 

九郎故意加快了脚步,让他追不上。

 

 

 

按了电梯就自己下楼了,把张云雷一个人关在电梯外面。

 

 

 

九郎来到了车面前,把东西放在后备箱,站在车面前,不上车,也不回头看他。

 

 

 

九郎余光看见身后那人一个人气呼呼地走过来,他依旧站着不动。

 

 

 

博文看见张云雷来了,再一瞧两个人的脸都黑成这样,也不敢问什么,拉开了后座的门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抬脚刚要跨上车,九郎就开了口:“你坐前头。“语气冰冷却有力,不容置疑和反驳。

 

 

 

博文拉着车门的手不住抖了一下,扶着张云雷,拉开副驾驶的门,让他落了座。

 

 

 

九郎把博文手里攥着的车钥匙拿了过来:“内个,今儿我来开车吧,你随后头的车走,我带着张老师先走。“还没等博文张嘴,九郎已经拿着车钥匙走了。

 

 

 

两个人在车里僵着不说话,空气都冻结了。

 

 

 

红灯。

 

 

 

九郎低着头,咬了咬后槽牙,牵起了张云雷抱在胸前的手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把他的手甩开,声音有些哑又有些抖:“起开!别他妈碰我!不是不要我了吗?不是要一个人走吗?你现在是能耐了,说走就走!“

 

 

 

九郎收回了手,猛得砸了一下方向盘:“操他妈的红灯。“

 

 

 

张云雷一时间被吓住了,愣愣地看着九郎,半天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
 

 

 

等张云雷反应过来,回过神来,声音比原来大了一倍,问他:“你砸方向盘干什么!“

 

 

 

绿灯亮了。

 

 

 

九郎知道张云雷脾气,见他还要继续吵,一脚油门,猛得开车而去。

 

 

 

化妆里,张云雷气不顺,不和他挨着坐,挪到最旁边,拉个椅子搁在两个人中间,却忍不住用余光看他。

 

 

 

化妆师用遮瑕一遍又一遍往九郎脸上抹,忍不住皱了眉头:“杨老师,您这黑眼圈有点儿重啊,昨晚没睡好啊?“

 

 

 

“嗯,幸苦你多遮遮了。“九郎露出个礼貌的微笑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心里咯噔一下,他今早没注意到九郎的黑眼圈……他昨晚没睡好?是不是做噩梦了……是梦到我,还是梦到爸爸了?

 

 

 

张云雷猛地转头看向九郎,那人正在满脸倦容地刷着手机,有气无力。

 

 

 
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觉得好后悔……九郎以前和他讲过自己的梦,只讲了十分之一,他听着都觉得渗人,更何况做梦的人呢……自己大早上的还拿他撒筏子……早上自己说的那些话,好像没有哪一句听起来像人话……真想抽自己两下。

 

 

 

他咬着嘴唇想了想,和博文打了个电话:“喂,博文,我饿了,帮我买点东西带过来吧。“

 

 

 

他偷偷看了一眼九郎,那人的嘴角好像微微向上翘了一下,看来是没那么生气了。

 

 

 

画好了妆,博文也送来了吃的,化妆间里只剩两个人了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大口咬着汉堡,一边吃一边挪到了离九郎近的那个椅子上。九郎转头看了他一眼,继续低头玩手机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偏着头问他:”你吃不吃薯条?“

 

 

 

“不吃,气饱了。“九郎不抬头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拿起一根就往他嘴里塞:“吃一根嘛,我和你说,这薯条蘸冰淇淋可好吃了。”

 

 

 

九郎一下子抬起头,直起了身子,“嘶”了一声,嚼着薯条说:“你感冒了还吃冰淇淋啊!”

 

 

 

张云雷忙赔笑,狗腿地把冰淇淋推到他面前:“你吃你吃,我不吃。”

 

 

 

九郎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,帮张云雷打开咖啡盖子,自己拿过一个汉堡吃了起来。

 

 

 

张云雷见他气顺了不少,火估计也去了大半,抱着他的手臂,往他身上腻,用脸蹭他的胳膊,含含含糊糊说:“我错了。”

 

 

 

九郎舔了舔后槽牙,笑意再也忍不住了:“你说什么?”

 

 

 

“我错了。“张云雷哼哼唧唧,小小声,像蚊子叫。

 

 

 

“大声点儿啊,我听不见。“九郎故意逗他

 

 

 

“我说,我爱你。“张云雷趴在他胳膊上仰着脸看着他。

 

 

 

九郎看着这个鬼灵精的人可爱的模样,忍不住印了一个吻在他的手背上:“快点儿吃,吃完咱得吃药了,一天三次,一次都不能落下。”

 

 

 

张云雷点点头,笑成了一只小狐狸。

 

 

 

九郎擦了擦他的嘴巴,问他:“你这几天怎么就是不爱吃东西呢?中餐西餐都不吃,只吃菜,跟吃猫食儿一样。”

 

 

 

张云雷撅了撅嘴,指头在九郎在手心里画圈圈,许久才红着脸开口了:“人家新娘子在穿婚纱以前都要减肥的呀……”

 

 

 

九郎懵了一下,随后就明白了。

 

 

 

“我把这次专场当成喜宴,你看那大红灯笼,那圆桌,还有请帖,来的全是亲朋好友,多像喜宴啊!我……我不奢望能有普通人那样的婚礼,但是……”张云雷低着头说得认真。

 

 

 

九郎没等他说完,就把他一把揽在了怀里: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 

 

 

张云雷在他怀里说不出话。

 

 

 

九郎沉默了许久,开了口:“那咱们这三场都按照喜宴办好吗?我能给你的,我都给你。”

 

 

 

“好。”

 

 

 

九郎马上拿出手机给主办方发了消息:你好,麻烦吧奥克兰专场的圆桌的桌布都换成正红色,所有费用我私人承担。“

 

 

 

他把张云雷紧紧抱在怀里。

 

 

 

上场门,帘子外欢呼声如潮水汹涌。

 

 

 

九郎牵起张云雷的手,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:“宴完宾客,你可就是我媳妇儿了,这么多人作证呢,你想赖都赖不掉。”

 

 

 

张云雷拥抱着他,两颗炙热的心紧紧贴在一起:“我这辈子赖定你了。”

 

 

 

“下面掌声有请张云雷杨九郎。”

 

 

 

一对新人,移步生花。

 

 

 

汪洋汪海的亲朋好友,都是他们的证人。

 

 

 

喜欢是声色犬马,一向贪欢。而爱是过尽千帆,温水煮茶共杯盏,可锦衣绸缎,可粗茶淡饭,可尝遍人生,可归老山川。

 

 

 

回首向来萧瑟处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往后余生,还要拜托你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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